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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潮起潮落》有声书在喜马拉雅平台上架之时(再续)
2024-01-29 13:26:56 来源:新西部网 作者:李红

上次说李印功给我提了几个问题,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李印功说:你第一次上手写长篇,就咥了一个三卷本一百万的的大家伙,书中的人物多达400个,时间跨度又那么长,你是如何结构的,顺顺当当写完的?没有听见那个评论家或者读者说你把故事写乱了弄粘了?

的确,在写《潮起潮落》之前,我只写过十几篇短篇小说,并且还都没有发表过。主要写诗歌和散文。记得我曾兴致勃勃地把我写的自己认为还可以的一个短篇小说《办公室的男人和女人》,给一个关系比较好经常看我习作的朋友看,谁知朋友看完直接给我泼了一瓢冷水:“你写小说不行。你还是写诗歌吧。你的诗写得多好,灵动,飘逸。别再在小说上浪费你的才华了。”

《办公室的男人和女人》还在我书柜里,而且我后来就很少写小说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写长篇,长篇我必须写,我写长篇不是写长篇,是写我的认知,我的经验,我没有想让它成为被人认可的作品,我甚至也不想让人知道我写小说。但我就是要写,不写放不下。在写《潮起潮落》的十年间,我放弃了一切别的写作。因为时间拉得太长,有一次一个朋友说我,很长时间没有看见你写东西了。我说这不是《潮起潮落(三)》还没定稿吗?朋友说,这有啥影响?咱一边写长篇 ,一边写短篇。不影响,交替着,还能换换脑子。

朋友肯定是好心,我也知道朋友说交替着写,换换脑子是真话,但我不行,我属于一根筋,而且,我写《潮起潮落》的时候,已经50多岁了,精力也不行。前面说了,我想写《潮起潮落》想了不知多少年,但因为孩子正在上学,教学任务也重,零碎时间是有的,但心静不下来,不能全力以赴。孩子工作了,我也退休了,所以才敢拿起笔。拿起笔了,我就不想让自己的思想、思考离开《潮起潮落》。要是中间夹着写一些小作品,零碎时间是有的,但它会影响我的情绪,影响整个作品的氛围,也许会让我的思路出岔游离。

可以这么说,写《潮起潮落》的十年,我是完全浸泡在《潮起潮落》里的。所以,不管是人物,还是结构,都始终在自己设定的轨道上前行。十年间,家里不可能没有这样那样的事,但那跟《潮起潮落》是两股道上跑的车,它除过更加丰富《潮起潮落》,基本不会干扰《潮起潮落》朝着自己的方向一路前行。

《潮起潮落》一开始并不叫《潮起潮落》,而是叫《冷眼看世界》。那时候叫这个名字的目的,主要想把自己拔出来,让自己以客观冷静的心理思考和描写。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教学楼上看到了旁边工厂的工人上班,下班。那时候流行错峰上下班。工厂的工人很多,不管上班下班,大门口都涌涌挤挤 ,密密实实。那些人心急火燎地走到大门口,可一到大门口就卡壳了,只能一点一点往前挪。有的人东挤西窜,最后还是只能随流而动,有时候还被推搡得往后退了很多。那一刻,我突然起了冲动,想作一个潮中人,体悟和书写这潮涌潮落的景象和原因。

人是潮的受害者,也是潮的作俑者,人就是人的生态环境。

这一感受和感悟的清晰与成熟,让我更加明晰确定了《潮起潮落》的架构和主题,也让《潮起潮落》从《冷眼看世界》真正成了《潮起潮落》。

在《潮起潮落(二)》戏院事件一节,我用了大量笔墨进行描述,其实就是一个隐喻:

“风是刺骨的,从脖子灌进去,身子迅速降温,渐渐有些僵硬。月亮悬在空中,灰蒙蒙的。有几颗星星在闪,不亮,像诡秘的眼睛。戏院子的高音喇叭嘹亮得很,风不时把那尖锐的高亢的腔调抛过来。梦梦突然有了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她紧了紧衣领,跑起来,想要摆脱这冰冷的孤独与失落。”(《潮起潮落(二)》212页)

“那些在远处游转的人加入到汹涌潮流中去了。那些不知什么原因来迟了的人加入到洪流中去了。那些本来没打算看戏的小商小贩也撂下摊子朝着这充满希望充满诱惑的地方来了。人潮滚滚,源源不断,冲进戏院,冲向戏场。有人被挤倒了,再也没有起来,有人鞋掉了,瞬间的犹豫,就被洪流吞没了。有人发现了脚下的身体,但没有人能停得住脚步。在这汹涌的洪流中,自己的思想不是思想,自己的脚步不是脚步,稍微的松懈片刻的犹豫都会让你命丧黄泉。”(《潮起潮落(二)》216页)

所有的爆发都不是一蹴而就。十年写作,十年修改,每一次修改都是一次重新认知,尤其是结构、人物的重新布局,思考、思路的重新调整,都是一次认知上的飞跃。

有朋友问我:你写《潮起潮落》有没有原型?某某某是不是谁谁谁?

必须承认,《潮起潮落》的创作初衷,带有浓厚的个人情感(这是无数初写者的通病,也可以看作创作的最初冲动),但十年的去粗求精,去伪存真的创作过程,最终让《潮起潮落》挣脱了个人情感樊笼,站在了社会和人类的高度,将思考的触角伸进了人性这个幽微隐秘的根本所在,也使《潮起潮落》的描写与表达有了更深远的意义和更辽阔的关照。

文艺创作中有一个流派叫自然主义,意思就是完全客观地描写,自然是什么我就写什么。我曾经非常崇拜并追求这种写法,《潮起潮落》最初命名为《冷眼看世界》就是明证。

但我最终没能成为一个彻底的自然主义者,虽然看过《潮起潮落》的朋友都说《潮起潮落》叙写平和,描述客观,党益民将军也鼓励我说:“非常不错,故事丰茂,细节生动,不避美恶,自然叙述,有史学风范。”

谢谢党老师鼓励,谢谢大家认可。但小说不是历史,我写《潮起潮落》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记录。我有我的思想,我有我的思考,所以虽然《潮起潮落》的书写尽量靠近客观自然,但就人物布局,情节设置,却是有着明确的方向和目的的。可以说,《潮起潮落》将近400个人物,每一个人物,包括那些次要人物,都承载着他应该承载的使命。他们已经不是生活中的哪一个人,而是那个时代背景下一类人的总和。

鲁迅说:“要塑造的人物,不是作家主观想像的产物,不能违背生活实际去凭空捏造。”又说:“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的缘由,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儿也一样,没有专用过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脚色。”

根据这一原则,《潮起潮落》的人物基本都来自生活,但他们又不是生活的翻版。他们有原型,但早已脱离了原型。这就像,壳子还是原来的壳子,但壳子里的东西早已不是原来的东西了;酒壶还是原来的酒壶,但酒壶里的酒早不是原来的酒了。甚至,连壳子,连酒壶都不是原来的了,它们是被打碎又被重新箍搂起来的壳子和酒壶,这打碎又重新箍搂的过程,不知又加了多少别的成分。

可是你还是觉得他(她)熟,觉得某某某像谁谁谁,你甚至非常自信地认定,某某某就是谁谁谁。

这是一个让人啼笑皆非又令人十分欣慰的事情。啼笑皆非是因为过分好奇和探秘心理,会束缚我们的思维,使我们没有办法真正了解小说的意义,理解作者深层的思考,甚至会扭曲小说的意义和作者的意图。令人欣慰是,这亲切的带入感恰巧说明他们来自你们,他们和你没有距离,你在阅读他们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和他们攀谈。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你,影响着你,你成了他们的朋友,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但不管怎样,我亲爱的朋友们,我还是必须明确地告诉你们,他们的确不是你认识的知道的那个人,他们身上有那个人的影子,有某个人的气息,但他们真的已经是被他们那个年代被他们的命运规避出磨砺出的那一个,是背负着《潮起潮落》主题从四面八方跑来的无数个。

《潮起潮落》作为一部探索人性人格问题的长篇小说,始终把着眼点放在社会与时代大潮中那些普通平民百姓们的喜怒哀乐与命运变迁上,书写小人物们的苦难、奋斗与担当,书写他们的成长与期盼、情怀与热情,目的无非是要传达这样一个理念:

天地造人,一撇一捺,无奢求,无赘臃,意在轻简。轻则清,简则明,浪清天明,其心融融。乾隆道,“人心长养十分春”,人心春,潮亦春,春花春草春香来。潮起兴盛,潮落安平,潮起潮落,潮落潮起都是情。

这正是《潮起潮落》对生活的祝福,对生命的期待。

鲁迅文学奖、国家“五个一工程”奖获得者党益民将军,点评《潮起潮落》:

十年一剑,百万巨著,出自一个业余女性作家之手,且出手不凡、反响巨大,令人震惊与感佩。《潮起潮落》是一部描绘普通百姓在半个多世纪时代变迁中的生存环境与个体命运的具有史诗品格的长篇小说。苍凉的渭北高原上,小人物们的窘迫苦难与生命挣扎,以及灵魂深处的无声呐喊,几代人的渴望与无奈,理性与野性,辉煌与败落,让人唏嘘感叹,潸然泪下。小说对人性善恶的穿刺,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尤为可贵和震撼魂魄。小说视野开阔、烟火漫卷,语言朴实、人物众多,笔力遒劲、大开大合,极像一曲情感激荡、雄浑嘶吼的旷野秦腔。

作家、知名评论家鹿丁联也说:《潮起潮落》饱含着作家李红对社会,对人生,对命运的理性认知与感悟、思考与判断、担当与批判,是李红几十年间人生经验的感悟与总结。具有“史诗”般的认知价值与普世情怀。

最近又有评论说:

《潮起潮落》“全方位地展现出农村生活的变革。”是“描写新时代陕西地区农村的奋斗史和变迁史。”“《潮起潮落》的描写是站在当下的时代背景下去思考时代大潮中的历史,并且在深层次中表现出其对于传统文化与现代社会的思考。”

十年孤勇起风雷 百万字里写渭北

潮起潮落五十载 沉沉浮浮四百人

三卷本《潮起潮落》从2006年开始进入创作。 《潮起潮落(一)》、《潮起潮落(二)》已于2015年1月、2016年8月由中国出版集团现代出版社出版。第三卷已定稿,尚未付梓。

长篇小说《潮起潮落》有声书已上架喜马拉雅平台。上架第三天,荣登喜马拉雅“人文国学新品榜”17。三天后跃升第9。目前播放量已突破15万,订阅人数也接近5000,评论222条。评价10分。

感谢所有偏爱《潮起潮落》的朋友们,感谢所有帮助和鼓励过《潮起潮落》写作的老师们。祝福你们,祝福大家

作者简介:

李红,女,陕西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潮起潮落》三卷本(第一、二卷已出版)。诗歌、散文、评论散见于《诗刊》《文化月刊》《文谈》《陕西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新西部》《华文月刊》《衮雪》等报刊,以及“中国作家网”、“中宏网”、“新西部网”、“陕西文谭网”等媒体平台。

责任编辑:石逸龙/《新西部》杂志 · 新西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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