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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与重生:广州社工在映秀
2018-05-11 17:43:00 来源:《新西部》杂志2018年5月上旬刊

当我们住下来,走进幸存者的日常生活中,就被他们身上迸发的乐观、豁达和坚韧不屈所打动,那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重建精神,超越了所有外来者的想象力。

随着救灾任务的结束,灾区进入漫长的灾后社区恢复重建阶段。此时,除了硬件设施的重建外,社区社会根基的重生成为当务之急,因为当紧急救助结束后,人民群众的安居乐业、人与环境关系的修复、社会关系的重生、丧亲者的精神康复,才是衡量救灾成败的重要尺度。

张和清和他的团队在汶川

社会工作的想象力和行动力来自深入现实的勇气,冷静的观察和思考,以及与受助者同行的耐心。“5·12”汶川地震后,中山大学-香港理工大学映秀社工站成为全国在灾区最早建立的社工站之一,也是提供社工服务时间最长的社工站。从张和清和他的团队坚守映秀多年的观察、行动和反思,不难发现灾后重建的真实内涵和意义所在。

2008,寻找坚守映秀的理由

对我而言,正是深刻地同理到老百姓最闪亮的生命故事,尤其是他/她们面对磨难时的坚韧、豁达和希望,才使我坚守映秀。我觉得,只有给自己找到存在的理由,社工才有动力待在灾区,才有耐心与民众同行,才有能力与民众共同制订重建计划,才有信心与民众一起面对改变。

——张和清

汶川地震后,张和清不断往返于广州和四川之间,既有亲情的吸引力,又有满足他社工虚荣心的一面。

首先,他的父亲就是都江堰“灾民”,震后,父亲最大的心病是经营了一生的家业“连个凳子都没掏出来”。因为每次赴川都能够短暂地陪伴父亲,并耐心地听他倾诉,这种所谓的心理支持,使他心安理得。

其次,绿耕团队(前身是广州社工)是以社工之名参与灾后恢复重建的,现在看来,许多看得见的数据(链接了150万元物资、帮助到100余名“映秀母亲”等)和民众淳朴的感恩之心,确实满足了社工助人的虚荣心。

但张和清始终觉得,上述两方面不是自己坚守映秀的全部理由,因为亲情不需要花这么大的代价去维系(在映秀,几乎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来自死亡和山河破碎的压力),虚荣心也完全可以见好就收。那么,还有什么更高的价值促使自己坚守下去呢?在他看来,是汶川的父老乡亲吸引着他、教育着他、改变着他。“跟他们在一起,我感觉到生命的鲜活与富足,我常常被他们的一些意想不到的举动所感动。”张和清说。

刚到映秀的时候,听老百姓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啥子都没得了……”凡是亲历过都江堰至汶川的朋友,第一反应都是:“这种毁灭性的打击,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但是,当社工住下来,走进幸存者的日常生活中,就被村民身上迸发出的乐观、豁达和坚韧不屈所打动,那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重建精神,超越了所有外来者的想象力。

在映秀,最早触动社工的是“蔬菜比板房长得还快”的说法。一位援建板房的广东工程师曾说:“你今天打(水泥)地平,就有老乡在石缝里撤种,板房还没搭好,蔬菜都下锅了。真佩服映秀人的生存能力啊!”劫后余生的映秀人有着超常的韧劲和修复能力。

映秀人爱说:“不存在啥……”乍一听,好像是说无所谓,但仔细体会后,便觉得这话语里透着川人的豪爽和决心。当好客的杨二妹在自家不足20平方米的简陋板房里请客时,她不停地说“招待不周,请原谅”,希望我们一定要吃好喝好。杨二妹说:“地震前我就是开火锅店的,我做的火锅生意好得很,客人都要点我杨二妹炒的菜……地震后啥子都没得了……不存在啥,明年你们再来,啥子都有了!”

2009,通向能力建设的助人自助

单纯从受助的角度从事社会工作,只会强化社区民众的依赖性,弱化受助者的能力,增强社工的无力感。而完整的社工助人自助,更应该从自助能力建设的视角深刻地理解社会工作的本质。

——张和清

广州社工参与灾后恢复重建行动的第一年,扮演了资源链接者的角色。中大-香港理大映秀社工站将来自国内外慈善组织近150万元的救灾物资链接到汶川县映秀镇、绵篪镇、草坡乡最偏僻的5个行政村,在灾难救助中既发挥了拾遗补缺的作用,也维护了社会的公平和正义。与此同时,广州社工还扮演了“映秀母亲”同行者的角色。

震后第43天,广州社工来到被称为“震中的震中”的陈坪村。住在帐篷区的妇女和社工没说几句话,就直接把话题切入到孩子。董成香的两个女儿都在映秀小学遇难,她从胸前挂着的包包里拿出女儿的照片给社工看,大女儿小宇生前爱画画,董成香把女儿的画扫描了和照片一起存在U盘里,随身携带。蔡英的女儿上四年级,儿子上学前班,双双遇难,她的手机里还有孩子生前可爱的笑脸。除了她们,围坐在社工身旁的几个妇女,每家都有亲人遇难。她们讲着讲着,好像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时低下头去,深深地叹一大口气。

第三次到陈坪村帐篷区的时候,广州社工发现了余二妹的一幅十字绣画稿,才知道这里的妇女有刺绣的传统,羌藏妇女一般都会做传统的羌绣、藏绣,汉族妇女也会纳鞋垫、做十字绣。董成香这些天正在做十字绣“福”字,她说这个字最简单,先做着玩玩。董成香的十字绣让社工们受到启发。社工开始设想,能不能利用当地妇女的特长,成立妇女刺绣小组,既为妇女们创造团体疗伤的机会(大家聚会谈心里话),也有可能将刺绣发展成为生计项目。

当广州社工第四次来到陈坪村帐篷区的时候,余二妹已经带着几个姐妹坐在危楼前边做绣活边等社工。余二妹是羌族,做一手好绣活。广州社工上次带走了她的几双鞋垫给其他同事看,有人提议寻找慈善团体收购这些精美的绣品,使妇女们获得劳动报酬,从而转变她们被救助的灾民形象。

至于收购绣品的用途,当时有两个方案:一是把绣品赠送给映秀的丧亲家庭,也算是对丧亲者的小小安抚;另一个方案是把妇女的绣品带到广州,以“映秀母亲”为主题举办一次展览拍卖会,将拍卖所得全部返还“映秀母亲”,作为妇女小组下一步生计发展的创业基金。广州社工此行的目的是征询妇女们对这两个方案的意见。最后大家决定一起努力筹备广州拍卖会,将刺绣发展成为可持续的生计项目。

这次讨论非常热烈,妇女们甚至商量好要合绣一幅主题画,画面要绣上“广州”、“汶川”、“映秀”、“512”、“母亲”、“娃儿”等字样。社工建议多绣一些传统的民族图案,才具有文化价值。尽管妇女们将信将疑,但她们很快地付诸了行动。

经过近一年的紧张筹备,2009年5月12日下午两点,拍卖会在广州市越秀区文化艺术中心如期举行。出席会议的嘉宾除了7名“映秀母亲”代表外,广东狮子会的全体理事、广东省金秋慈善会的顾问等200余人参与了竞拍活动。最后有156幅精美的绣品被拍出,共筹集善款20余万元。

一年时间里,“映秀母亲”已经成为一个汶川母亲们自力更生、重拾信心的品牌,以“映秀母亲”命名的绣坊、食堂、金碧生态游等灾后重建的可持续生计计划有的已经启动,有的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广州社工坚信,在这次义卖所得“创业基金”的支持下,在广州社工三年的陪伴下,象征自强不息和自力更生的“映秀母亲”一定会在四川汶川开花结果。

2010,灾后社会工作可持续探索

在映秀工作两年的感受是,什么都不能按照计划来。就像映秀这块地方,“一忽儿帐篷搭起来,一忽儿板房搭起来,一忽儿什么都没了”,社工常有这样的感触。金波村的乡村体验游也是这样,就在大家不抱希望的时候,谁也没想到路修得这么快,于是第一次的金波乡村体验游就在这样的条件下诞生了。

——张和清

灾后社会工作不仅仅是提供心理陪伴与生计出路,如何在促进社区成员能力建设的前提下,探索出一条人与自然和谐共存、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才是更为重要的考量。

“映秀母亲基金”的设立、“映秀母亲绣坊”的建成、成都社工站“城乡见面会”的开展、广州北京路“绿耕城乡互助社”的试运营、金波村乡村体验游的进行,让张和清和他的团队一点一点地向理想挪动。其中最堪安慰的,不是项目可以依据怎样的标准、得到何等的评估,而是前线社工与妇女小组的成员们在这个过程中所获得的成长。

草坡乡金波村妇女小组的林四妹带领妇女贷款5万元建绣坊,平整出自己家门口的一块地作为绣坊用地。相比映秀,金波村是一个几乎没有人关注到的灾区。通往山村的山道十分难走,怎么吸引外面的人?林四妹想建一个羌藏风格的绣坊,客人来了能吃、能住、能学刺绣,山村也就有了生机。

林四妹做什么事都是想到就做,货款没下来,她自己家就开始建了。林四妹的这股热情鼓励着张和清和他的团队。学生们的社区考察,也给团队一个信心:金波或许可以走乡村生活体验游这条路。

金波的绣坊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映秀的绣坊却找不到立足之地了。

因为要建永久性住房,原来的板房都要拆掉。政府发放了补贴,希望大家到外面去投亲靠友。有些人不愿意走,又像地震刚发生后那样,在山沟里搭起房子,还有没有上交回收的帐篷。董成香借住在大嫂家,是兴建永久性住房的工棚里。董成香说,地震后这是第六次搬家了。

“映秀母亲绣坊”受阻,金波的多村体验游也受阻。就在社工团队策划好了要跟中国旅行社四川分社联系,带部分市民到金波小住时,7月份,连续暴雨导致泥石流,在地震中被破坏的“彻底关”大桥一夜之间垮塌,金波又变成孤岛。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从汕头援建指挥部传来的消息是,金波通向外面的山路要改造成水泥路,工程不知何时能完成。

这条路断了,社工团队再想别的办法。早在“映秀母亲”小组成立之际,他们就考虑到用广州的力量来支援四川。广州市社工协会将位于广州繁华商业街北京路一座40多平方米的小楼交给他们打造。一楼开店,二楼做展览、社区博物馆与沙龙。中大社工系毕业硕士,也是从映秀社工站建立开始就一直坚持到现在的闫红红以个人名义注册了“绿耕食品经营部”。闫红红是不是全国社工中第一个注册公平贸易店的人不得而知,但以食品经营部开始经营社会企业,对于张和清和他的团队而言,是全新尝试。

2012,灾后社会根基的重生

“中国式救灾”的奇迹,主要体现在灾后的物质救济和硬件设施建设方面。而在漫长的灾后社区重建过程中,但凡涉及人与自然的关系、人的心灵与社会关系等灾后社区重生的议题时,却都显得无能为力。即便是专业的社会工作者,在这方面也难有突破,或者是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或者是虽有明确的目标但行动上却很难有实质性进展。

——张和清

灾后重建的社会困境,是指地方政府利用灾后重建的契机,创造了以投资拉动经济增长及高速城镇化“奇迹”的表象下,形塑了灾区民众过高的物质消费欲望,在基础设施、城镇化高歌猛进的同时,人心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浮躁。灾区民众乔迁新居的热闹中,延续的是“丧亲母亲”的心灵之痛,还徒生了重组家庭的磕绊,以及重组社区人际间的陌生,遭遇到许多人“生计归零”的尴尬。这是社区重建的过程中难以掩盖的对生命和自然反思缺失而导致的社会困境。

从国际上灾后恢复重建的经验来看,灾后重建的发展计划如果不能满足社区民众社会生活重生的需求,则不但不可持续,而且有可能陷入灾难的恶性循环。

2011年,张和清等曾赴台湾探访桃米社区,这个“9·21”震后重生的村落经过十余年的社区整体营造,从震前的“垃圾村”变成以生物多样性和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而闻名于世的生态村。桃米灾后重生不仅包括社区硬件设施和人文景观的再生,更重要的是桃米人重塑了社区可持续发展的社会生活模式。在桃米随处可以感受到自然之美,体验到生命的奇迹,聆听到人与自然重生的故事。每天都有许多人怀着对自然和生命的敬畏之情造访桃米社区,接受生命和自然的教育,因此,在桃米,除了静心地体验,绝没有喧器的社区氛围。

反观汶川地震后各级政府在恢复重建中的作为,社工发现,一些地方过于单纯地倾注于区城范围内整体的物质救济、基础设施建设和城镇化、工业化的跨越式发展,而忽视了社区内部社会关系的再造。与台湾社区重建的经验相比,汶川灾区恢复重建中不仅没有深刻反思震前不可持续的发展模式,而且将城镇化导向的跨越式经济发展模式推向极致。与“投资拉动基础设施建设”取得的巨大成就相比,各级政府在灾后社会根基(社区社会生活)的重建方面几乎无所作为,尤其是在社区民众生计、精神、社会文化和生态环境等的系统性恢复重建方面显得无能为力。为此,张和清建议各级政府转变单一的城镇化经济发展模式和单一的以投资拉动经济增长的发展模式,重视社区经济-社会-文化-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将资金和精力更多地投入灾后社区民众社会生活的重生方面,迈向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而不是相互侵害)的可持续发展道路。

2013,生计、生态与社会关系的重建

随着救灾任务的结束,灾区进入漫长的灾后社区恢复重建阶段。此时,除了硬件设施的重建外,社区社会根基的重生成为当务之急,因为当紧急救助结束后,人民群众的安居乐业、人与环境关系的修复、社会关系的重生、丧亲者的精神康复,才是衡量救灾成败的重要尺度。

——张和清

灾区重建进入第五年,张和清和他的团队也面临新的抉择。

当初,广州社工身穿黄色T恤以社会工作者的身份进人映秀时,映秀的废墟上已流动着几道靓丽的色彩,活跃着几类最可爱的人群——白衣天使救命,绿衣战士救人,白大掛和迷彩服是人们重生的希望,而象征救灾的蓝色帐篷和象征安居的白色T恤(建筑工人)则点燃了人们生活下去的勇气。与医生、战士、民政干部和建筑工人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崇高形象相比,张和清和他的团队这些身穿黄色T恤的“广州社工”,对于映秀人是如此陌生,当地干部甚至将他们当做志愿者劝退。

相对于职责清晰的各色身影,我们的角色定位是什么?社工该何去何从呢?张和清说,到达映秀当晚,他们在岷江大坝上展开了深入的讨论,结论就是要以实际行动诠释社会工作的角色和本质。他们将“进入帐篷(板房),访灾问难;走村串户,评估需求”确定为社工第一阶段的行动策略。

在与群众打成一片、雪中送炭的过程中,社工们在赢得民心的同时,也寻找到自己的角色和作用:资源链接者——将最宝贵的资源链接到最需要的地区和人群,除了在救灾物资分配方面发挥拾遗补缺的作用,在社区心理陪伴方面专业社工正好可以弥补政府大规模救灾的局限性。

张和清发现,五年的时间里,与硬件设施突飞猛进、GDP跨越式增长形成巨大反差的,是社区民众生计、生态和社会关系的重生陷入困境。首先,灾区缺乏社会根基重生的社会环境。地震发生后,各级政府充分利用“国家运动式灾后重建”和“以投资拉动经济增长”的契机,着力把灾区打造成“世界现代田园都市”。在投资、消费、产业发展和都市化的政治经济政策刺激下,基础设施建设、城镇化发展和工业化投资等如火如荼地展开,创造出灾后重建的“跨越式经济奇迹”。但是,在喧嚣的跨越式发展和都市消费的社会文化氛围中,许多灾区民众逐步被物质欲望、消费主义和及时行乐等价值观所支配,加快了追逐物质利益的步伐,难以停下脚步安静地反思生命与自然的价值,并致力于人与自然、人与人等和谐关系的重生。跨越式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之间出现“新陈代谢断裂”,导致“人与环境的相互侵害”,社区民众生计、生态和社会文化之间呈现出不可持续发展的生活图景。

其次,具体到社区层面,社会根基的重生更是举步维艰。许多地方政府将“地震遗址”打造成大众旅游景点。游客的喧嚣带来灾区“一时风光”,但当观光客们看不到美丽的风景,又体会不到人们对自然和生命的敬畏,更感受不到社区民众自力更生的重生精神时,他们“到此一游”后立刻走人。当景区越来越冷清,而“生计归零”的社区民众对金钱的需求依旧旺盛,为了生计“住在别墅吃红薯”的民众彼此之间竟争更加激烈,许多人丢空“豪宅”外出打工。

在张和清看来,社工必须扎根社区,与社区民众相伴同行。“我们认为,在紧急救助阶段,社工可以发挥拾遗补缺的作用,但社会工作更应该在社区重建阶段、在社区社会根基的重生方面发挥专业优势。”张和清认为,当“举国救灾”结束时,必须想方设法满足老百姓最迫切的生计、生态和社会关系重生方面的需求。这需要社会工作者耐得住寂寞、守得住阵地。他还建议,在社工扎根社区与民同行的过程中,可以将社区经济(生计)作为工作的突破口,在满足民众生计需求的同时,推动社区公共参与、社会互助,生态恢复逐步迈向天人合一、永续发展的生态社区(生态文明)。

2017,从“映秀母亲”到“山里码头客栈”

汶川地震后,张和清不断往返于广州和四川之间,与很多灾民结下深厚情谊

2017年5月,灾后第九年,古学斌、张和清、欧阳令芝的专著《坚守:从“映秀母亲”到“山里码头客栈”》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

张和清在序言中写道,本书讲述的是绿耕在“映秀”和“草坡”八年的坚守。“映秀母亲的刺绣”项目曾作为很多灾后心理援助的典型案例,但终因封镇搬迁难以持续。“山里码头客栈”曾经是绿耕人的梦想,也终因泥石流的天灾和新的扶贫政策不得不完全撤离。

八年的跌宕起伏,呈现的是中国式救灾图景中,社会组织艰难的路径探寻过程。让我们再次反思:面对漫长而细致入微的社区日常生活(非物质)方面的社区重建,尤其是老百姓的精神重建,举国动员的灾后应急机制是无能为力的。精神重建,需要更多的探索和实践。

2018年4月26日,张和清参加了在四川省绵阳市北川县召开的”纪念5·12十周年:铭记 同行 重生”研讨会

参考资料

1、张和清.《坚守映秀的理由》载于《中国社会工作》2009年第13期。

2、张和清.《社会工作:通向能力建设的助人自助——以广州社工参与灾后恢复重建的行动为例》 载于《中山大学学报》 2010年第3期。

3、张和清.《 映秀母亲”与我们的坚持——中大-香港理大社工站汶川地震两周年回顾》载于《中国社会工作》2010年第13期。

4、裴谕新,张和清.《映秀三年:中大-香港理大社工站工作反思》 载于《中国社会工作》2011年第13期。

5、张和清.《灾后四年:经验与反思——灾后重生面临深层次社会困境》载于《中国社会工作》2012年第16期。

6、张和清.《汶川五年:灾后重建社会工作经验与反思》载于《中国社会工作》2013第5期。

(来源:《新西部》杂志

(责任编辑 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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