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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渭北三十年 ——李印功长篇小说《野女镇》读后
2022-04-13 12:16:12 来源:新西部网

车向斌

《野女镇》是作家李印功继《胭脂岭》之后的又一长篇小说。约40万字,99个章节,洋洋洒洒。有人说她是《胭脂岭》的姊妹篇。通过手机微信读过之后,我觉得像,是那种风格,那种味道。不同的是,他的《胭脂岭》是2016年正式出版发行,而《野女镇》则是2022年1月中旬到2月末,借春节之际,在“陕西文谭网”上连载。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野女镇》连载后,来自海内外的点击量竟达50余万,留言300多条,这在时下影视音乐盛行、游戏猖獗、全民“倡导读书”的背景下,这样的点击量和关注度,使大家文豪也感到诧异的事儿。

有专家学者从传播载体、受众人群,到传播轨迹、连载时间,对《野女镇》做过详细的市场分析。细读专家的分析后觉得,那样的话,50万点击量就入情入理,让人信服。试想,在报业系统呆了二十多年的李印功,自然知道传播与受众的最佳时机。选择春节期间连载,抓住了人们的心。

但我认为,《野女镇》之所以受读者热宠,还有主要的原因是:小说在民间生活语言利用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达到了“镜像”的水平。

李印功是剧作家与小说作家集于一身的人。他是农民的儿子,当过大队干部、县报编辑记者、副主编,后来,又担任过省级农村报的执行总编辑。在他退休之前,几乎没有离开农村、或有关“三农”工作的范畴。他熟悉农村,懂得农业,热爱农民。这些,都为他创作农村题材的作品积淀了深厚的文化底蕴。退休之后,他又在《陕西文学》和《华文月刊》担任副主编,才真正的走上了他热爱的文学之路。

《野女镇》作为通俗小说,语言叙述又以他熟悉的生活调式,使这种传统的现实主义写法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越发显得宽广、真实。作品语言有时随意而为,有时白话到极致,给人以直白通俗、却又不显得粗俗,浅薄、简陋,反倒给人以真实、清新、自然、生动、朴实、传神、鲜活,充溢着一股地道的乡土味儿,使一般文学性语言很难达到的艺术效果。

例如:在第53章场面叙述中出现的:“事情麻缠”,“猛不丁”、“胡拉海”、“佯球不睬”、“瓜不拉咭”、“善茬”、“夹枪带棒”的话;“歇凉”、“把球咬了?想咬球,我还没球让他咬。”、“一河滩”、“挖脸”、“连哭带骂,连抓带挖”、“狗日的”等等。

第54章出现的“开除球籍”、“官褂褂”、“事主儿”、“生瓜蛋子”、“夹生饭”、“娃样子”、“把手往磨眼下边塞”、“不认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你拉的也是你拉的。”、“一球货”等等。

试想,在一二个章节里出现如此之多的“热词”,势必使作品“鲜活”热闹起来。

不可否认,正是这种对传统的民间语言的记录、传承,抓住了读者的心。使许多读者认为小说真实,一睹为快。

别林斯基曾经说过:“艺术是现实的复制,从而,艺术的任务不是修改,不是美化生活,而是显示生活实际存在的样子”。

这是别林斯基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见解。后来,列宁也是以现实主义的思想肯定托尔斯泰的小说是俄国社会的一面镜子。列宁,别林斯基都是沿着认识论的思路讨论文学基本问题,即:文学与现实的关系问题。他们的见解,构成了那个时代的理论高峰,并对我们现代的创作活动产生深远影响。今天,我们把这些内容称之为“文学的基本原理”。

现在,我们的文艺创作既要尊重现实,又要高于现实;既要“求得革命文艺的正确发展,求得革命文艺对其他革命工作更好的协助,借以打击我们民族的敌人,完成民众解放任务。”;又要很好地“作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我们要始终站在人民的立场,服务人民,讴歌人民。“我国作家艺术家要成为时代风气的先行者、先觉着、先倡者”。为生民立言,为时代画像。

从这一点说,《野女镇》叙述语言的“镜像”化,尽管显得真实、质朴,生动、鲜活是作品的特色。但从“文学功能”来说,有些语言,我们还是应该遗弃的。“过滤”掉那些语言,并不妨碍其鸿篇巨制和语言的精美。

《野女镇》是以故事取胜的,故事情节环环相扣,加上章回体精致的“点题”引力,使读者想读的欲望更为强烈;又是连载,恰逢春节、疫情,每天轻松读完,洋洋洒洒几十万言看后似乎没有累的感觉。最大的优势是,用手机即可完成。他与那些要钱、要下载他的软件、要关注他的网络小说相比较,这种“免费的午餐”势必博得人的眼球。同时,陕西文谭网也被更多的人所认识。

前面说过,《野女镇》的语言是“镜像化”的,许多读者认为:她的许多故事也可以说是“镜像化”的。

小说作为一种“虚构”的艺术,它的“弄虚作假”需要打动读者、让读者信服,并相信“它是真的”,这就需要作者的个人才能和写作功力,有能力完成“弄虚作假”。而作品“镜像化”的故事,势必就有了一定的真实性,这也是李印功小说最大的成功之处。

李印功是以给陕西电视台写《百家碎戏》《都市碎戏》出名的,这种剧作家要求的舞台效果使小说故事节奏紧密,人物圆润、鲜活、立体,使他在故事情节的描述上,综述性很强;加上大众化“镜像”语言的组合,给读者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间。小说语言显得既真实,粗粝,干练,又生活有趣,形成他作品独有的特色——虽然他的叙述缺少了一般小说细节语言的雅致与细腻。但从美学方面衡量,这,也许是剧作家与小说作家在语言叙述上的本质区别。

李印功的小说是“镜像”的。他叙述的是农村的故事。

请看《野女镇》第38章的一段精彩叙述:

贾员俩口子虽然行为乖张,被村里人称为“活宝”,但对搞好家庭经济建设却跟缑家湾的农户人家一样上心。贾员晚上除了研究生物,就是想着如何挣钱。没有钱,如何保障他和冷倩的性福生活?最初,贾员和冷倩搞自乐班挣了钱,可是农村人像南山猴,一个抓毬都抓毬。不少人看贾员靠自乐班吃香的喝辣的,挣钱养家,于是也纷纷招兵买马,呼啦啦弄出十几个自乐班来。有人开玩笑说,即使天天有结婚的,天天有死人的,天天有给娃过满月的,天天有盖房上梁的,都把自乐班养不活。自乐班多了,势必抢生意,抢生意势必出损招,出损招势必狗咬狗一嘴毛。咬到最后,大家都没生意可做。即使做了也不挣钱。贾员一气之下,把购置的锣鼓家伙服装撂下,转行了。

请看第3章的一段精彩叙述:

荆焕的父母,还有荆焕的舅和姑,八八八,九九九,这样比方,那样劝说,哭鼻子掉泪说了几个晚上,荆焕爱理不理,斩钉截铁一个字:“不!”荆焕父母认准一个死理:脚不能野到鞋外去,锅盔不能比锅大!女儿不听父母话,不是翻天了!劝不起作用,一个字:打!最后还把荆焕关了几天。不过,这些对荆焕没有效,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你要让品尝过爱情甜蜜的人再去喝黄连水,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世上这事,还真有一物降一物的案例。比如,荆焕的父母一看,荆焕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就当着荆焕的面,把一瓶杀虫的“乐果”喝了一半,登时口吐白沫,白眼乱翻,吓得荆焕哭天喊地,答应换亲,这才了事。

总体来看,《野女镇》戏剧化的勾勒出一幅幅民间生活故事,客观地还原了二十世纪七十代至上世纪未渭北农村生活的真实图景。

李印功曾经是我的同事又是多年心灵相通的文友,热爱文学,退休后把文学创作作为一种“精神追求”,充盈自己的内心世界,对自己的作品从不抱残守缺,总是虚心听取文友和读者的意见。我就觉得,李印功如果能在整体结构、人物性格,若再打磨提升,《野女镇》可谓少见的上乘之作!

作者简介

车向斌,男,汉族,1967年生,大专学历,陕西省潼关县人。1992年结业于鲁迅文学院,现供职于陕西某报社。主要文学作品有:短篇小说《小张的爱情》《缝穷的女人与她的官儿子》《毫州人“出口”那些事》《当面被人欺骗的感觉》《郭二妞的爱情小差》《爱神的裁决》《憋君看病》《秋日沉思》《过继》等;中篇小说:《卤肉西施》《二球》《优秀的“坑儿”》。长篇小说《欲望之博》。现为渭南市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职工作家协会会员。

(责任编辑 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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