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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刚一一汉字创演中的智慧与启示
2024-03-26 16:12:39 来源:新西部网

汉字创演中的智慧与启示

文/赵永刚

从半坡陶器上的刻符,到甲骨文上的卜辞,钟鼎铭文纪兴衰,小篆一统书同文,而后隶变波磔,行草烂漫,法至唐而极盛,中国文字在同书法的嫁接中完成了这个民族的一种终极审美,也记录了这个民族文化记忆。汉字字体的完成,1700余年来不曾被打破,久远而美妙,而窥探源头,这是中国式的思维方式,是中国智慧,是艺术诞生的种子,犹如化学中的“元素周期表”,历久弥新。

大自然里本无“线”的概念,古老的先民为了留住记忆,将内心的认知涂鸦在岩石,直到有一天,用一个简单的线条诉说着更丰富的告白,传递着最质朴的信息,更有了“观鸟兽蹄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仰观于天,俯察于地,远取诸身,近取诸物,对天地万物细致入微地观察、提炼、描摹,依形而画,调动多重感官,形成了最基础的“文”,这其中有对具象的描绘,也有对抽象的感受,既有对有形之物的高度总结,也有对无形之物的捕捉特征。如看得见摸得着的木(图1),那是对无数之物的观察之后的一种高度提炼,而有了最简要的描绘,有根,有杆,有枝,只保留了三个笔触,或许这就是最古老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记录和印证;也有对看得见摸不着的大自然现象的感受,如云(图2),这种变幻万千的状态,要留存着对上天敬畏,而观其形色,着实难以捕捉或固化,但多少次仰望之后,思考到那分层和变幻无常的特征,也就有了最少笔画来表达这种认知;而水(图3),又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常见之物,但却难以依形而画,因为其就没有形,在经过了先民捋着小胡子思考之后,又将思维跳跃到用对象常态中显现的特征来定格,也就有了记录水流的波动和浪花点点来塑造这种物质。如此种种,最早的字根,多是直观和理性的,这些基本符号的定型一定不是一蹴而就,那是漫长生活中诸多智者的共识,形成了这个民族传承中最古老的文化密码,让后人解读和思考先人的视角和思维方式,我们如今惊叹古人的智慧,可以用嘴简单的方式将记忆永存,在后续数千年的社会变迁中,这种表达成为了这个民族文化中的基石,难怪“天雨粟,鬼夜哭”。

天敬畏,而观其形色,着实难以捕捉或固化,但多少次仰望之后,思考到那分层和变幻无常的特征,也就有了最少笔画来表达这种认知;而水“”,又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常见之物,但却难以依形而画,因为其就没有形,在经过了先民捋着小胡子思考之后,又将思维跳跃到用对象常态中显现的特征来定格,也就有了记录水流的波动和浪花点点来塑造这种物质。如此种种,最早的字根,多是直观和理性的,这些基本符号的定型一定不是一蹴而就,那是漫长生活中诸多智者的共识,形成了这个民族传承中最古老的文化密码,让后人解读和思考先人的视角和思维方式,我们如今惊叹古人的智慧,可以用嘴简单的方式将记忆永存,在后续数千年的社会变迁中,这种表达成为了这个民族文化中的基石,难怪“天雨粟,鬼夜哭”。

图1

图2

图3

独体为“文”,合体为“字”。依形而画很难表达更尽兴的认知,为了拓展眼界,问题解决,而自我完善,古人便将另一种智慧带进了文字的衍生和演变,即文和文的组合,无需更多费劲脑汁去直观思考“天地人”,而是将文和文的合体表达或传递更丰富的信息,也便有了后世总结为造字规律中的“六书”。“象形”是对文的总结,并非逻辑推理,而是具象中的类比;“会意”则是将更多更复杂更智趣的认知让观者去心领神会;“指事”则是对“文”无法直言的升级,和对表达上的精辟提高;占据绝对数量的“形声”则是文字符号得以丰富的鲜明之举;至于“转注”和“假借”则是文字在应用过程中的额俏皮和拓展。逻辑模型的缜密和延展,容易被新思想突破,而具象模型坚固而稳定,无法变更,从而汉字有了强大的生命力。

图4

图5

图6

我来表达你来猜的过程,约定俗成,触类而旁通,记录着先民看待世界的视角,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方法,将最直观的感触用最简单的方式呈现,那是在面对客观世界或事件时,如何找到问题的核心和关键的智慧,那是面对无常是如何处变不惊的泰然自若,那是每一个简单的符合传递着趣味的生活,那是将质朴的表达升级为灵魂的再现,那是一种记忆的灵活再现,也是汉民族文字对历史的贡献,更是对人类文明的推动。语言是思想的符号,文字是语言的符号,所以文字是符号的符号。

一字一世界。中国汉字形美如画,音美如画,意美如诗。虽相隔万里,一封家书,足以让人见字如面,就是因为文字带着情感和温度;古人生火做饭,一个“爨”字,让灶台的生活烟火气跃然纸上;时代的更迭,“吏、事”的原形(图4)让历史上的摇铃议事可以让“书吏”得以记录,让后人得以遐想;洋洋南北,虽口音不一,而面对文字,可以信息通畅,那又是一家人的亲近,也是民族的凝聚力,而这其中坚守的原则是“以形表意,共性经验,人本主义”。

图7

图8

汉字的简化和拼音识字,让近当代的普通百姓得以扫盲,而文字本有的表意功能却被弱化了,其对“物象”的“意象”表达让如今的蒙童稚子在学文字时,难窥本源,让“心象”难以丰富,不知其本意,何解其引申义,在面对古来圣贤的诗词文赋时,难以望文生义。而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不免让人心生惋惜,或许也是一定程度上的文化断层。

简化字“学习”二字,如今的认识过程局限在表象,即领会、研习和效仿等,而这两个字的本源却隐含着更生动的认知。学(图5)从手从宀从爻从子,这种组合不是臆想中“手把手教受房子里的孩子学习算术”,而是一个成长中的生命个体(图6)主动的探究,靠自己双手“(图7)打开遮挡自己未知的(图8),是主动的求索,是自觉,是进取;而习(图9)也并非“预习”“复习”这么简单的浅层面认知,鸟羽的数飞(图10)隐含着反复和强化,“凡数数扇阖者,皆谓之习”,那是由不敢到敢,不会到会,不熟练到熟练的践行。所以“学习”二字并不能只训诫孩子好好去读书,而是让这种文字本身就蕴含的画面感和故事性可以激发孩子的趣味和主动求索。有了问题,经过思考,加以应用,获得快乐,这种自求和修正中的快乐,是很难分享的。如此这般,也就不会质疑孔夫子“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并不是“好好复习,那很快乐”了,而是自己主动去求知,并且能得以实践而获得,那是一种源自内心的愉悦。

图9

图10

所以,汉字在创造演生中的古老智慧应当以重新认知汉字来得以重视,结合着书法的传承,让这种智慧更加深刻和自信。“能治善干即为智”,以内心的延展为“慧”。汉字本有的思维方式是整个文化内涵的承载者和容器,而这种思维方式极有利于艺术表现,也是其呈现方式“书法”的造境功能。我们得以在这种文化下成长而感到自豪,让这种文明现象能够传承也是我辈责无旁贷,让这种文化自信不止停留在口头,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智慧的增长本就是自觉和自省,而学会应用知识的能力就是智慧。

  艺术简历:

赵永刚一一陕西省社会科学院书画艺术中心特聘书画艺术家

赵永刚,亦落款山雨,自号行定僧,西安灞桥人,陕师大汉语言文学专业,书法家,画家。书法取法高古,绘画擅写形,重神采,出入自由。为陕西省书协会员,西安市美协理事,长安大学人文学院兼职教授,弘文馆讲师。

作品欣赏:

(责任编辑 姜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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